第二六三〇章 只为梦想-《寒门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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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儿能?嘿嘿。”

    廖晗一脸奸笑,“孩儿这就去找,一定帮干娘查清楚。”

    廖晗走后,丽妃握紧拳头,冷笑道:“好你个沈之厚,居然玩起了失踪,这世上吃完了就没有能抹干净嘴的人。你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没门!”

    ……

    ……

    徐俌被皇帝一道圣旨给剥夺爵位,并且被押送至京城受审。

    他怎么都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有关沈溪失踪的事他很清楚,但他不觉得事情能联系到他身上,而他一直都以平宁王之战的大功臣自居,本以为能得到官复原职的命令,现在却得到了要他命的圣旨。

    坐在囚车里的徐俌灰头土脸,不过当他看到同样坐在囚车里的魏彬后,心里好过多了。

    “让你之前得意,现在不跟我一样?”

    徐俌一脸恼恨看着不远处的囚车,愤然自语。

    魏彬也是突然被抓捕,跟徐俌一样,怎么都没明白发生何事。

    “几位大人,咱家冤枉啊,咱家没通番卖国,更没贪污受贿,有关沈大人的事咱家完全不知。”

    魏彬对奉旨前来拿人的锦衣卫解释。

    但锦衣卫可不听这些,而且他们也没有分辨魏彬所说是真是假的能力。

    一名锦衣卫百户大声道:“魏公公,你跟我们说这些没用,等到了京城,你亲自跟陛下说吧!”

    魏彬道:“但这江南没了守备太监,出了事可当如何是好?”

    “南京军务自会有地方将官负责,不是还有南京兵部尚书在么?不要杞人忧天!”

    京城来拿人的锦衣卫,个个心高气傲,本来出来公干油水都很丰厚,可惜眼下这差事很棘手,就算徐俌和魏彬想贿赂他们,他们也不敢收,所以回答起来不是很客气。

    “省省吧!”徐俌老远喊着,“到了京城,别人头落地就好!陛下未必会听你在那儿胡说八道!”

    ……

    ……

    冬月初二,朱厚照跟以往一样很早便起来。

    经过这几个月调理后,他的精神状态比以前花天酒地时不知强了多少,这也是他平时节制的结果。

    就在他准备到御花园走走路散散心时,萧敬来跟朱厚照说有关朝廷内发生的事情。

    朱厚照一边吃着茶点,一边听着,口中念叨:“今年的冬天倒是不太冷。”

    就在萧敬汇报结束,准备离开时,突然见远处有人急匆匆过来,正是张永。

    “陛下,天大的喜讯哪!”

    张永被锦衣卫拦住,远远便大喊大叫。

    随即朱厚照让张永到了跟前,张永还没行礼,朱厚照已站起身问道:“可是沈先生那边有消息了?”

    “正是啊,陛下。”

    张永欣喜若狂,差点喜极而泣,手中拿着一份奏疏,“这是沈大人从东南发回的上奏,沈大人于八月、九月和十月中旬,分别在塘沽、登莱外海和东南沿海跟佛郎机与海盗倭寇的联军进行了三场大海战,全部获胜,现在沈大人已准备直捣黄龙。”

    萧敬听到这话不由一怔,正要过去把上奏拿过来转呈给朱厚照,朱厚照已抢先一步上前把奏疏夺到手里。

    朱厚照详细把上奏看过,终于松了口气:“终于,朕找寻了四五个月,总算把人给找到了……嗯,这正是沈尚书的笔迹,绝对不是旁人模仿的,快传旨,嘉奖沈先生和他统领的人马。”

    “陛下!”萧敬察觉到朱厚照应该是为这“好消息”冲昏了头脑,不问缘由,直接就要犒赏三军,觉得自己有必要出言提醒。

    朱厚照打量萧敬,问道:“萧公公有何意见?”

    萧敬道:“陛下,沈尚书在海上失踪三月有余,突然传回消息,事情不同寻常,是否先等查清楚再行犒赏之事?”

    朱厚照笑道:“萧公公,你有何顾虑?”

    萧敬一脸怀疑之色:“沈尚书这么做,怕是不合规矩,他带领船只出海,连续数月未跟陛下上奏,甚至劳烦陛下派人找寻,实在是不宜褒奖,否则朝廷纲纪不存。”

    “这个嘛……”

    朱厚照显然也是心有芥蒂。

    他在宣府玩得好好的,根本就没想过要找沈溪的问题,一直等到派人遍寻无获,他才着急回京师来,又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总算得到消息。

    若说朱厚照完全不介意,那不现实。

    张永则道:“萧公公不必如此苛责,沈大人以前领兵往草原,还有他守土木堡,哪次不是长久没消息?沈大人喜欢出奇制胜,若是消息走漏开来,反而对他的计划形成影响。”

    朱厚照重重点头:“对对对,沈先生一贯如此。”

    萧敬严肃地道:“就算沈尚书用兵如神,也不能领兵在外丝毫消息不传回京师,连陛下都担心不已,难道不知为人臣子的准则?身负监国之责,却抛下一切,这是主次不分,朝廷更是为找寻他不得安宁,他何曾把陛下放在眼里?”

    “萧公公,别这么说沈尚书,他是大明的功臣。”朱厚照板起脸教训一句,但其实并没多生气,反而觉得萧敬言之有理。

    萧敬依言行礼,不再评价沈溪之事。

    朱厚照对张永道:“马上派人去东南沿海,为沈尚书回朝提供帮助,朕要好好犒赏一下他。经此一战,东南海疆应该彻底无碍。”

    张永迟疑地道:“陛下,沈大人家眷……”

    朱厚照一怔,随即变得很不自然,神色中带有一丝回避。

    “沈尚书取得了那么大的功绩,他的家眷却下落不明,很可能死在运河上,若他知晓的话……朕如何跟他交待?”

    朱厚照突然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在那儿自怨自艾。

    朱厚照又看向萧敬:“萧公公,此事可有办法?”

    萧敬之前义正词严,显得很有主见,但涉及沈溪家眷上,他也没有好办法,哼哼唧唧半天却没说话。

    张永则道:“陛下,沈国公的家眷,应当派人去调查,老奴认为,当先从跟沈大人关系密切之人下手。”

    “关系密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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