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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鸢却已无心去追问,忽律穆惜口中所言牵扯的人命又是何意,她如今已是自顾不暇,听到有办法治好自己,她惴惴不安的心才觉得安稳了些。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一步步慢慢挪回屋中。
如今身处于蓝月,气候炎热。
她的腿上旧疾本不该发。
可这两日每每到了夜间,膝盖小腿水肿、刺痛,又无法用药缓解,只能生生熬着。
正如忽律穆惜所言。
她回到屋中,借着烛火看清铜镜中自己憔悴的模样。
似乎不比断了腿的忽律穆惜好太多。
生产艰辛…
她——
能否熬过去。
尚不可知……
*
在正屋之中。
锦鸢离开没多久后,梅姑为忽律穆惜更衣换药,腿上的衣袍都被鲜血凝固粘着,脱不下来,一动就要牵扯到伤口。
梅姑只得用剪子小心翼翼剪开。
再用巾子沾了温水打湿衣袍化开凝血,动作极为小心地一点点撕下衣袍。
饶是如此小心,也免不了扯到伤口。
梅姑听他咬紧牙关,不发一言,死死撑着,冷汗一滴滴滑落下来,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呼吸间也带了些不忍的哽咽。
忽律穆惜本还忍着。
听出梅姑的呼吸变化,忍不住嘶了一声。
梅姑手指一颤,愈发将动作放轻,口中忍不住道:“刚才在姑娘面前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这会儿人走了,忍不住了?你啊,还是像小时候的性子,死要面子。”
忽律穆惜仿佛真如梅姑所言,他就是个死要面子的性子。
这会儿姑娘走了,已经疼得呲牙咧嘴了:“真没事——嗷!您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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