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但扶非似有转魂之术,在禁制消除的那一天,他预言自己会回来,结束这一切纷乱。” 宋植看着文成帝的目光,抿了抿嘴欲言又止:“我....” “朕方才说的这些,都是国师同朕所讲。”突然,文成帝改口,他的语气不再凝重,似乎是想让宋植不要这么有压力。 文成帝说话间用微颤的手沏了一杯茶,推给了宋植,语重心长的说道:“下一场战斗无论你赢或输,我大渊即便拱手相送整个北方沧,冰二州,也不会与北境在这个时候起争端,一切都是为了人族,为了将来做打算。” “可在朕死后,这一切或许就会如脱缰的野马难以掌控,朕的子嗣......” 文成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念河虽然文武双全,可朕常年来对他颇有微词,致使他心胸狭隘....恐难成一代明君,反观太子看似胸无大志,可却比谁都贪权恋欲,他的心连朕都看之不透....” 宋植一惊,陛下这不会是要问我立谁为帝吧。 文成帝看出了宋植的惶恐,摆了摆手道:“朕的后事自有安排,朕只望你无论届时是谁登基大宝,你都要警惕新帝的所作所为,若有悖我人族大计,你....” 宋植生怕他脱口而出‘取而代之’四个字,赶忙道:“陛下,不是还有监正在么,有他的慧眼注视,想必新帝自然会同您一样英明。” “国师....”文成帝轻咳一声,悠悠道:“国师,乃是超凡世外的变数,他来自久远的年代,不能也不敢管我皇族中事,否则朕今日的下场,恐怕就是他明日的缩影。” 宋植默然,想必这之中一定有很多的密辛,只是自己暂且不知。 “此役罢了,你便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吧。”文成帝端起身前的茶杯,举在身前轻轻摇晃却不饮下,宋植知道这是可以走的意思。 “陛下,那臣便先告退了。” 就在宋植即将走出帷帐之时,文成帝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平静无比却让人不明其意: “国师,看好的是扶非。” 宋植微微一愣,旋即细不可查的侧身微微一躬,便加快了脚步离开了鸿游殿。 宋植走后,文成帝便伏在案上剧烈的咳嗽起来,在缓了好一会后他才能慢慢起身,透过窗棂外落日的余晖,他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眼里满是不甘。 “可惜,朕见不到大渊外的日出日落,万里山河了...” 随着他手掌挥动,身前的画卷也栩栩展开,这是从皇室宝库最深处取出,足有两千年历史的古画。 黄昏的夕阳泛起岁月斑驳的光泽,画中,是一个手持琵琶面色哀愁,却倾城绝色,艳压古今的美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