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事情尚未有定论,公绩不要妄加猜测,”周瑜斜了凌统一眼,淡然道:“兴霸虽然出身草莽,但却并非不识大义之人。 自他投我江东以来,主公对他与我等旧臣一般无二,他岂有不感恩之理? 如今被俘之下,就算暂时委曲求全,假意对曹氏称臣也情有可原。 待我攻下合肥城,他依然是我江东一员虎将。” 有了周瑜这般定论,凌统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 “大都督要拿准备合肥?” 阚泽惊奇的问道:“如今张辽虽然尚未痊愈,但城内还有副将李典。 更何况合肥城墙高沟深,城防稳固,主公此前以十万大军都未曾攻下,如今大都督手下仅有两万军马,如何攻城? 主公临行之前可是叮嘱过大都督,只需守住濡须口即可。” “德润此言差矣,”周瑜微微摇头道:“此前曹氏水军已在赤壁灰飞烟灭,曹军步骑再是勇猛,又岂能飞过大江? 故而这濡须口,本都督就算闭着眼睛亦能守住,何须枉费心思? 本都督所思虑者,唯有合肥而已。 我与诸将之中许多人都生于淮泗之间,如今家乡就在眼前,可是却已为曹军占据,我不用心取回,恐怕诸将也不会答应。” “大都督可有取合肥之良策?”阚泽听了周瑜的话也不再劝了。 其实在座之人都明白,江东水师如此强大,又有大江天险阻隔,曹军没有水师,是不可能对濡须口形成威胁的。 所以濡须口的防御根本就不用操心,周瑜说闭着眼睛也能守住,此言一点也不过分。 而周瑜在图谋袭取合肥,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拿下合肥之后利益巨大,到时江东的水师便能任意在曹氏地盘的水域横行,那便是以攻代守。 所以如今要冒点险,也是值得的。 更何况阚泽知道,周瑜也并非是个愿意冒险之人。 周瑜微微笑了笑,却没有把心中计划详细说出来,只是含糊的道:“唯有声东击西,引蛇出洞,沿途设伏而已。” 正在这时,突然有亲兵匆匆跑了进来:“报—— 禀大都督,曹氏水军十万,出洞庭湖,走沅水入长江,已进逼夏口。 夏口守将刘琦派使者前来,请大都督履行盟约,共同抗曹。” 一番话,让大帐内的空气似乎瞬间凝滞了。 所有人都成了泥塑一般,呆滞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良久,周瑜才出声打破了平静,怒道:“曹氏十万水军?胡说八道,曹氏哪里还有水军?” “千真万确,”亲兵道:“十万水军自然有虚,但是据斥候观测,曹军战船足有千艘以上,故而三万水军总是有的。 而夏口守军不过五千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挡得住。” 周瑜攥着拳头使劲锤了锤额头,在书案后面来回踱步道:“这洞庭湖还有战船之事,我早就知道。 可是我却无法明白,这曹氏水军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亲兵回道:“据襄阳细作探知,曹魏前敌主帅丁辰曾发出谕令,所有原荆州水军战败逃逸者,如回归本军既往不咎。 如拒不回归,则以逃兵论处。” “是了,这是丁辰召回了荆州水师旧部,”阚泽道:“夏口对于我江东极为重要,万不可落入曹军手中,大都督应立即救援才是。” 如果夏口失守,曹氏战船将能畅通无阻的沿江东下,如此江东的长江天险将不复存在了。 至少变成曹孙双方的天险。 周瑜握着剑柄,嗤之以鼻的冷笑道:“那荆州军战力奇差,已经是溃败之军,竟然还敢前来送死。 既然周某一年前已在赤壁击败过他们一次,又何妨再击败他们第二次? 传令下去,留凌统率军一万驻守濡须口,我亲自率军一万,沿江东上灭曹。” “诺!”众将站起身,齐声答应。 对于周瑜以及江东诸将来说,面对曹军心理优势是巨大的。 毕竟论水战,他们就从来没有怕过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