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跟脉动跳动的频率类似,准确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满桌人吃饭聊着天,全然不会注意到桌下的动静。 纷纷扰扰之中,季云淮还得抽出空按捺小腹蹿起来的火。 火势燎原,理智灼烧。 他阖了阖眼,额角的青筋一抽,连拿杯子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 “季队,你是不是不行——”大川看他愣神,端起酒杯鼓动说,“来,继续喝。” 这话配上桌下的蠢蠢欲动简直是极大的反讽。 桌布下,他垂下一侧手臂,趁众人不注意时,准确地用虎口抵住她脚踝,握住不松手。 薄幸月想抽却动不了,眼含嗔意,脸红的要命。 席间觥筹交错,酒味弥漫。 季云淮跟她视线一交汇,电光火石间,似乎能摩擦出火星子。 他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颇具深意地问:“老实了?” 薄幸月停下动作,他才礼尚往来地松开手。 这一场小插曲,也就只有彼此心知肚明。 …… 酒桌上,约莫是一群人在心底的事儿憋了太久,一杯接一杯下去,盛启洲很快不胜酒力。 他应该是喝多了,眼前都冒出了多重的人影,眼眶不知道是熬的还是被醉意熏染的,红的几欲滴血。 盛启洲一字一顿,喃喃自语道:“嫂子,幸好你们又碰到一起了。” 薄幸月僵直脊背,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声嫂子是盛启洲喊的她。 大川点头,打了个酒嗝:“是啊,我总觉得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你是不知道,这么几年,队长他一个人都是怎么过来的……”盛启洲又灌了一口酒,杯中的浮沫一时激荡。 季云淮没说话,瞧着是不动声色,可很快顶了顶脸颊,喉头滚动。 包厢内比较热,他就松了衬衫顶头的扣子,被酒精一染,眼尾赫然曳着一抹红。 他指骨搭在杯壁,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你喝多了吧你。” 一开始,季云淮噙着点笑意,没怎么把盛启洲的醉话当一回事儿。 要是放在平时,盛启洲肯定不敢说什么,这会儿喝了酒,酒壮怂人胆,恨不得什么话都往外边蹦。 “前两年到北疆的时候,他总是坐在后头的草坪看月亮,现在我明白原来是睹物思人。” 盛启洲继续说:“还有之前我们两从部队回江城,我知道他高中是附中的,问他要不要回去看看,但他说不用,就真的一次都没回去过高中。” 因为你走过的地方,全变成包含着玻璃渣的糖,再经历一遍,无疑是主动掀开伤口。 光线朦胧,盛启洲眼神迷离地看过去。 “季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过不去那道坎儿,想着万一你回来了呢,万一还忘不掉那段感情呢……” 季云淮是真急了,二话没说,拽过他手里抱着的啤酒瓶往桌上一放。 “够了,别说了。”他嗓音像是涔着冰雾的啤酒瓶,冰凉得不带任何感情。 在队里,虽然季云淮训起人来不讲什么人情,但还从来没跟盛启洲发这么大的脾气。 盛启洲不甘示弱,鼓足底气跟他犟:“我做错什么了?你不敢讲,我就先帮你说了,我有错吗……” 季云淮酒量好,一般不轻易喝醉,可此情此景,他心底冒着热意,跟喝醉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薄幸月腾地从席间站起,落荒而逃般抹了下眼角:“我去个洗手间。” 顿时,没人敢说话了。 季云淮把酒杯扔下,捞过冲锋衣外套披上,跟着那道身影一前一后出了包厢。 盛启洲转头一看,大川早喝得晕头转向,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