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雨水打湿了那条昂贵的裙子,绛红的 裙子勾勒着她起伏的曲线。 听完季云淮那句话,薄幸月甚至心想—— 招惹一次当然不够,最好招惹一辈子。 季云淮借着幽微的光线,嗓音沉冷:“确实不该。” “今晚我跟薄初说的话都是故意气她的。” 薄幸月是个懒于解释的人,自我剖析这种事儿更是不常做。 可今晚她违背了自己的惯例,交付了真心,屈服了骄傲。 季云淮抬眸看她,视线淡淡,说不清道不明用什么样的心情问出下一句:“所以现在是又来哄我?” 薄幸月整个人被按在冰凉的墙壁上,与他炽热的呼吸交织。 浑身上下都冰冷一片,只有与他相交的呼吸被侵入得强势且热烈。 夜风掠过耳际,他埋首下来,气息发沉,阖上凉薄如利刃的眼皮。 不安的骤雨之夜中,心跳快得要溢出胸膛。 薄幸月踮脚挂上他脖颈,双唇辗转上他的唇峰。 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哄人的诚心。 不过片刻,情形急转直下。 季云淮反攻而来,明晰的指节扣住她手腕,全然占据主导地位。 肺里的空气快要被掠夺走了,她缺氧得厉害,口红几近被啃咬得七零八落。 周身又热又烫,快要驱逐掉淋雨后的寒冷。 他确实不愧是好学生。 学什么都快。 就连接吻,从一开始的青涩发狠,不过重逢后吻过几次,就能全然掌控住她的耐性与敏/感点。 如同涨潮般,潮起潮落,她只能被海浪拍打着,思绪全然陷落混乱。 快要到失控的边缘,难耐之际,薄幸月压抑着嗓音,一字一顿陈述着:“那一封情书是你写的吧,季同学。” 季云淮离开她的唇缘,胸口起伏,像是极力压制着情绪。 而后,她一脸虔诚地说:“季云淮,不用等你摘月,月亮已经在你怀中了,” 他的手指撩起火一般从她肩侧下滑到心口,没实实地摁下去,只是阴影虚拢着。 季云淮的手规规矩矩,并没有趁机流连一番,而是眼神幽深道:“这儿得有我的名字。” “一直都是你。”她眼睫一颤,肤白唇红,目光暧昧到极致。 怕他没听见,薄幸月重复着呢喃:“一直都是你——” 重逢后,两人之间如同又一场赌局,谁会先动心,谁会先低头,都是未知数。 当然,都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同时,彼此也伤得遍体鳞伤。 这一场赌局的结果注定丢盔弃甲,没有赢家。 裙边簌簌的水珠滴在他脚边,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摊小水洼。 季云淮当然察觉到了她的颤意,将人轻轻一扯,以做让步,“去洗澡。” 门打开,光线铺陈开来。 “你这儿有衣服换吗?”薄幸月走到玄关,慢悠悠逡巡一圈。 虽说是头一回来他家,但她并没感觉到半分不自在。 季云淮从房间出来,拿来一条干净的黑色丝质衬衫和长裤。 他的版型对她来说肯定偏大,薄幸月把衣服往身上比试了下,轻声一笑,“谢了。” 淋浴间内,所有陈设相当简单,一看就是独居男性的场所,而且还是不经常住的那一类。 他常年驻扎军营,这地儿回来得少,连物件估计都没多少,一丝烟火气都没有。 简单冲洗后,薄幸月拧开浴室的门出来。 男士的丝质衬衫下,黑色蕾丝的胸/衣带子若隐若现。 长裤被她简单折起,挽至精致的脚踝,指甲油还是他上回给涂的正红色。 薄幸月的一缕湿发垂在脖颈,从浴室出来后热意腾腾。 她从包里捞出包女士香烟,那包烟已经被雨水泡软了。 她娴熟地拿出来,想抽都没办法抽一根。 抬眼打量他住的地方,灰白色调为主,浓浓的性冷淡风。 “你这地儿太寡淡了。”薄幸月坐在沙发上,调笑着说,“寡淡得让我有点儿睡不着。” 季云淮还没去洗澡,皮带扣泛着银制的光泽。 他挪开眼神,仍旧一脸的禁欲,仿佛刚才的情动不复存在,薄唇翕动着说,“睡不着的话,去我床上睡。” 明知道他是要自己睡沙发,把床让给她。 薄幸月却故意与他周旋,得寸进尺道:“在你床上……和你一起睡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