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本能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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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易言真的管你结清辛苦费?!”

    当天下午,在老式居民楼的公寓里,桑盛盛用震惊全家的语气跟她再三确认,然后伸手去扯了扯她身上这件黛绿色裙摆,继续八卦的问:“所以昨晚你在酒店夜不归宿,是他亲手给你洗的澡澡吗?”

    阮皙奄奄一息地趴在沙发上,回来就这副跟宿醉没睡醒一样的状态。过了好半天,才抬起清透的脸,表情茫然又难以启齿地说:“我没刨根问底……”

    当时她都尴尬到恨不得原地暴毙而亡了。

    又怎么敢去问他昨晚的细枝末节,只能回来靠自己细品这个辛苦费,是指哪方面的。

    桑盛盛挑挑精致的眉说:“段易言段家小公子啊,你没回国是不知道这位平时防女人就跟防有毒气体一样,深怕玷污了他的清白之身——”

    “昨晚哦,他把你灌醉又带到酒店开房,我怎么一分析觉得他对你过分热情了?”

    过分热情?

    阮皙默了一会,才抱着靠枕坐直,摇着头也理智分析起来:“我没见过他对别的女人是什么态度,但是,对我还好吧……除了说话有点冷淡,从头到脚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圈内对他评价真的是太苛刻了。”

    阮皙这在21年之前接触的不是大提琴,就是变相把自己“流放”到国外,生活中没真正去接触过几个国内男人,所以很容易就上当受骗,深以为然觉得段易言可能是外貌太出色,才被圈内的富家子群体针对!

    “也不是他灌醉我,是我偷喝他的酒喝醉的。”

    那半瓶段氏独家配方酿制的甜酒,在离开酒店时还被她记起,又“顺手”给拿回来了。

    桑盛盛的目光被她引导着,看向了摆在桌上的一堆购物袋,都是阮皙拎回来的,用凡胎肉眼就能看出是奢饰品牌,不便宜。

    “都破产了,还一点也不吝啬给你花钱,他要对你没点别的想法,我头都剁下来!”

    阮皙:“……”

    提到破产二字,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沙发爬起来去把手机拿过来。

    段易言的微信是上好友了。

    屏幕的聊天界面上,很简洁,就两段通俗易懂的文字——

    段易言:【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阮皙:【我是阮皙。】

    然后附带着一笔转账的金额。

    ——但是段易言到现在都没收,微信上没有动静。

    阮皙犹豫要不要提醒一下,指尖无意识地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正当要下定决心时,另一通电话突然打进来,是阮家老宅的号码。

    她指尖瞬间微僵两秒,被旁边涂指甲油的桑盛盛眼尖注意到,张了张口型问:“阮家找上门了?”

    “应该是。”阮皙想自己昨晚出席了苏家地盘,提前回来的消息肯定会透露出去的。

    *

    公寓卧室的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阮皙单薄的身影走到窗户前,安静地接起这通电话。

    是阮家的管家打来的,永远都是秉公办理的语气问她在哪儿。

    阮皙将桑盛盛的公寓地址如实说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一辆豪华的私家车就停在楼下。

    “你行李不拿走吗?”

    桑盛盛腰细腿长的靠在卫生间门前,看着在里面梳妆打扮的女人。

    阮皙没有换下这条黛绿色裙子,而是把长卷发绑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清透的脸蛋。

    然后,她头也不回,且自信满满地说:“我还会再来的。”

    阮皙已经想好怎么找借口出来长时间借住了。

    走之前,连那瓶甜酒都没带走,仿佛在倔强地给自己留个念想回来……

    阮家的老宅住址位于整个榕城最贵的富人区,因为不愿意和别人做邻居,连同旁边附近的别墅都一并大手笔的买了下来。

    阮皙被管家派人接回来时,阮先生和阮夫人都没有在家。

    只有照顾了她生活起居很多年的保姆张阿姨,看到她,便连忙跑过来问好:“小小姐终于回来了,这些年在国外生活的怎么样?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啊?!”

    不等阮皙一一回答即便在国外留学,阮先生还是请了整个管家团队来照顾她生活。张阿姨又拉着她往楼上走,一路说了不少好话:“是先生亲自打电话回来的,让我把阁楼的房间打扫一遍。这几年大家都很想念小小姐。”

    阮皙清秀的脸蛋上情绪平静,没有把这番话当真来听,

    因为她至今没有忘记自己出国留学的前一个月里,就像个让人可怜同情的小疯子。

    *

    四年前。

    在一场大提琴演奏会的舞台意外事故中,阮皙被砸伤了手,哪怕事后用最好的医疗条件治愈了表层,她还是没办法像从前那般去触碰琴弦了。

    医生说这是她的心理病!

    正处于十七岁青春期的女孩很容易钻牛角尖,那时整个阮家上上下下都怕她想不开,她也不负众望的割腕过一次。

    而当天夜里就被抢救回来,再等经历了生死离别苏醒后,阮皙内心是充满了无助和恐惧的,她下意识的想去寻找父母的庇护。

    二楼的灯光是暖黄色,走廊上也静悄悄的。

    阮皙光着冰凉的脚,一路小跑到父母的主卧门口,当要推门时却听见她的母亲秦霜妍说的话。

    “把阮皙送走吧,国外有所学校环境很适合她——”

    “不行!”

    另一道反对的男高音响起:“皙皙才多大你就放心让她独自在国外生活?她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我们身边……”

    面对丈夫的埋怨,秦霜妍精致妆容的表情很冷静,拿出做生意在谈判桌上那套跟丈夫说:“是!你女儿从小就是个撒谎精,六岁那年故意弄伤自己眼睛来想让我们一直天天陪着她,现在又整出不能弹提琴而闹死闹活的。阮正午!你惯,再惯下去她都要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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