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文士一贯阴沉的面色勾起讥嘲。 “老子当然得管你。” 公西仇正想骂回去“你谁老子”,转念一想,长兄如父, 这厮还真是老子。 便憋屈地熄了火。 文士离去之前, 深深看了眼公西仇:“三日后, 承康寺,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公西仇背影一僵,冷哼道:“知道。” 承康寺对于庚国王室有着非一般的意义,王室之中,被临幸但未曾诞育子嗣的妃嫔、宗室妇女,都要在此落发出家。日日诵读手抄经文,替王室和庚国国运祈祷。 最重要的是—— 庚国王太后也在这里。 是的,没看错。 虽然王太后的身份非常贵重,被国主郑乔耗费重金容养,但那是因为郑乔和王太后达成了互惠互利的合作。现在,郑乔居于原先辛国的国土,而属于庚国的大半国土落入了以彘王为首的勋贵手中。彘王几个跟王太后可没什么香火之情,甚至还带着血仇。 王太后的待遇自然只剩面子功夫。 彘王又有心折辱。 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为了保全身家性命,她在心腹的指点下,想到了来承康寺出家的路子,至少在明面上,彘王不敢不尊她这个嫡母!当然,一国王太后也不可能真正出家,名义上还是出宫代发修行,为国运谋福。朝臣反对一阵子还是答应了,王太后才能顺利入住承康寺。 但,庚国王室可是祖传神经病啊。 彘王以非人的隐忍心性,才在郑乔手中保全一命,还能暗中蓄力进行反击,脑子也不是个正常的。论“记仇”,他跟郑乔是半斤八两。哪里会让王太后过舒服日子? 在王太后入住承康寺之后,他便命人从民间物色几个男生女相的庶民伪装成沙门尼,偷偷送入承康寺,让他们勾引守寡多年的王太后,引对方天天跟着颠鸾倒凤。 彘王也借此把柄威胁王太后。 一番羞辱还有了首尾。 嫡母和庶子的禁忌之恋,虐身虐心,甚至连其他真正在此地修行的女眷也遭了毒手。自此之后,承康寺名义上是为庚国祈福国运的地方,背地里却是彘王与一众心腹、志同道合的宗室族亲寻欢作乐的地方。被辱的宗室女眷顾念名声,也是敢怒不敢言。 寻乐归寻乐,彘王也是个贪生怕死的,时常担心有人暗杀自己,但又不能大张旗鼓让人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毕竟,他还需要文士集团的支持,名声不能太差。 因此,带的人不多但胜在精锐,纵观庚国上下,无人能从他们手中伤到自己! 三日后,承康寺。 一队仅有几十人车马经过伪装,悄悄驶入承康寺,山门下,早有人恭候多时。 “不用多礼,照旧。” 为首的中年男人挥手示意免礼。他一副普通富家翁的装扮,看着不打眼,只是身躯肥硕,一张脸上堆满了油腻腻的肥肉,将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挤得只剩一条线。 又跟身侧之人邀请道:“王叔,请。” 被称为“王叔”的男人年纪比他大得多,须发灰白大半,脸上褶皱沟壑纵横,带着岁月的痕迹。长相偏方正,但那双眼睛却透着猥琐之气,被他盯着就浑身不舒服。 他道:“你可真大胆。” 中年男人,便是伪装后的彘王。 他哂笑一声道:“侄儿有什么好处,自然要想着王叔。王叔心中所想的,侄儿冒着险、大着胆也要给办成了啊。”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彘王的这位王叔,虽整日沉迷酒色,但也有几把刷子,掌管不少兵权,在宗室中也是说一不二的族老。他一辈子嚣张跋扈却有一点儿心结未结,他曾对他王兄,也就是上一任庚国国主的某个年轻后妃,一见钟情。但王兄死后,对方就在承康寺落发为尼。 他只能看着家人在寺庙中伴着青灯古佛,蹉跎青春而叹息,引以为憾。 没想到彘王这么莽。 居然连名义上的庶母都敢沾手,要知道郑乔那么疯的人,对这些女人也算恭敬。这时,另有一人道:“莫在山门前浪费时间,此处虽无外人,但毕竟不是说话的地儿。” “行行行,咱们上去。” 偷偷摸摸上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