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先生不必多礼,刚刚听大伟说,谢先生此番是来投奔故友的?只是不凑巧,季寿不在此地。倘若谢先生无甚急事,不妨在此少待,战事结束,季寿便会来会合。” 侍中一听暗道不妙。 正欲开口解释,一侧的宁燕就拆了他的台,疑惑:“你何时跟康季寿成了故交?” 据她所知,康时跟他无甚交集。 沉棠听闻这话看向了宁燕,诧异。 “这是怎么回事?” 见沉棠并无动怒的意思,侍中硬着头皮解释:“请沉君恕谢某欺瞒之罪,其实此番是来找图南的,只是图南尚无名声,担心生出不必要的波折,这才假托康季寿之名。” 沉棠跟宁燕求证:“来找图南?” 宁燕也是一头雾水:“找我作甚?” 侍中没想到自己不用去陇舞郡也能完成嘱托,但又存了几分“报复”的心思,不准备现在就坦白一切。他神秘道:“自然是为了完成一位义士的承诺,送图南一瑰宝。” 对宁燕而言,亡夫尸骨确实是瑰宝。 宁燕垂眸思索半晌也想不起侍中口中的“义士”是哪位,侍中不想回头被宁燕用剑戳死,冲赵威拱拱手:“可否劳烦赵女君帮忙跑一趟,谢某下榻处取来两份物件?只需跟拙荆说一声,是转赠图南的,她就知道了。” 简单跑腿的活儿,赵威自然不会拒绝。 仗着武胆武者能飞檐走壁,她两点一线直接过去,踩着屋顶院墙几个起落便到。 “不知先生尊姓?” 等待的功夫,沉棠也简单了解了侍中。 侍中道:“鄙姓谢,名器,字士藏。” “谢器?” 谢器误会沉棠听错:“器型之器。” 他因为这个名字还被同族的同龄人嘲笑过许多年,毕竟这个名字听着就很丧气。 再者,他的天赋挺平庸,凝聚文心时间也晚,父亲没有来得及给他取字就病故了。 “士藏”这个字是宴师给取的。 沉棠笑眯眯地跟 眯眯地跟侍中打听。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确实是个好名字。只是不知道士藏等到机会了没?” 作为喜欢雁过拔毛的主,一条狗路过都要给她打几天工,更别说大活人。谢器来投奔宁燕,宁燕是她的僚属,四舍五入,这位谢器就是来投奔自己的啊!文心文士多矜持,作为主公要主动点。至于文士之道坑……她就不信自己撞不见一个正常人。 沉棠在内心数了一遍宴安之父的学生,暗道这位老先生教弟子还挺强。宁燕、谢器、宴安、郑乔以及徐解都是宴师的学生,但拜师时间有早有晚,并非都是同一届。 自己或许可以转变一下思路。 薅一把宴师的羊毛。 谢器心下微讶,似乎没想到沉棠一上来就如此主动,他可是什么准备都还没呢,电光石火间,赵威解救了他,扛着东西赶来。人未至声先到:“主公,东西取来了。” 一只泛着红调的黑色剑匣。 一只捆着里三层外三层葛布的陶罐。 谢器一脚深一脚浅地行至陶罐旁,在宁燕迷茫探索的目光下,神色哀伤又同情地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图南,谢某此番也算没辜负义士委托,将兴宁给你带过来了。” 轻飘飘一句,落在宁燕耳中如若炸雷。 炸得她脑中嗡鸣不断,一片空白,天地似在她眼前颠倒旋转,剥夺她说话能力。 她的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支撑着想要起身上前,结果膝盖无力支撑,砰得一声又跌落回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感觉到膝盖传来的阵阵刺痛,眼眶盈泪。 “兴宁,兴宁他……兴宁回来了?” 坐在上首的沉棠也震惊直起身。 “宴兴宁?” 谢器看着宁燕这般模样,隐约明白宁燕的文气和文心花押为何与宴安如此神似,是她的执念忘不了那人啊。他将原委一一道来:“前几日有一行宫内侍登门,将此物交托于我。那名内侍感念兴宁恩义,冒着杀身风险与几名同僚合力藏起了兴宁的尸骨。” 说起那名内侍,谢器还是唏嘘。 当下时局还留在临时行宫,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因为郑乔一旦失利,以屠龙局联军对郑乔的恨意,还有民间对这位暴主的愤怒,屠杀行宫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唉。 民间只会拍手称好。 另一边,宁燕硬生生平复了激荡情绪。 她将眼泪向上拭去,唯有泛红的眼眶证明前不久的失态,冲着谢器行了大礼:“谢谢你将兴宁送来,大恩大德,此生必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