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旦跑了,屠龙局心血白费。 就在这时候,宁燕的话给了众人希望。 她道:“我或许知道郑乔要去哪里。” 沈棠眼睛一亮:“哪里?这就过去!” 宁燕却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她道:“那个地方若要带兵马过去,耗费时间太长。若是我跟先登过去,又恐对付不了郑乔身边的武胆武者。所以,可否请魏……” 她的想法是魏寿跟他们一起碰碰运气。 即便没有赌对也能全身而退。 谁知沈棠二话不说,道:“我去。” 宁燕猝然睁大眼睛:“主公,不可!” 沈棠道:“我现在身边又没有带着国玺,即使靠近了,郑乔也发现不了咱们。他身边又有高手保护着,你、先登、元元三个孤军深入也有危险。不行,必须带上我!” 她是主公,这点特权也没有吗? 沈棠觉得带着兵马追击郑乔目标太大。 单独行动可能更加自由,机动性强。 姜胜当即表示了反对。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主公又岂可冒这种风险? 沈棠反问:“难道让联军抢了先机?放心,我死不了!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惜命。” 郑乔仅凭残兵将乾州闹了个地覆天翻。 “彦青,孤身边现在就只剩你了。” 一袭朴素衣袍的青年双手推开木门。 这两扇木门多年没有开启,又没有人精心打理,多年下来早就腐朽不堪。推开门的时候发出宛若行将就木的老人呻吟。打开门,青年看到门后已是杂草丛生,野草藤蔓 野草藤蔓在雨水浇灌下野蛮生长。郑乔看着院中既熟悉又陌生的布局,心头泛起些许的苦涩。 苦涩不浓,但绵长又折磨人。 戚苍跟随郑乔迈过门槛,谨慎地扫视院内布局,生怕有敌人埋伏在暗处。这座小院坐落于深山之中,尽管规模不大,但布局精巧且雅致。郑乔迈过丛生荒草,走过竹廊,穿过竹庭,一路来到一处满是蛛网灰尘的竹屋。郑乔站在竹屋外,神情似有恍惚。 倏忽,他扭头喊了一声:“师兄?” 戚苍瞬间戒备地看了过去。 视线尽头的角落空无一人,唯余一株枯梅静静候着:“国主可是听到什么?” 戚苍知道郑乔精神不太正常,一旦发病就会听到各种声音,看到奇怪幻象…… 郑乔仔细看了良久,收回视线。 他道:“刚刚听到师兄在喊我。” 戚苍道:“宴兴宁已经死了。” 郑乔苦笑道:“不是他。” 戚苍:“???” 国主还有其他的师兄弟??? 他的视线过于直白。 郑乔道:“老师的学生很多。” 他推开竹屋的门,因为整个竹屋结构关系,室内空气并不沉闷,但透着一股难言的腐朽气息。他入内下意识弯腰,待看到头顶早已腐朽只剩半截的布帘,口中轻叹。 “此处是他教学之地,亦是当年辛国学子最向往的地方,只是荒废了很多年。” 而今成为野草和动物的栖身之所。 整座竹屋的屋顶塌陷了一小半,室内摆放着很多张东倒西歪的竹案,有几张竹案旁边还掉落着没有收拾的笔和砚。郑乔在竹屋内转了一圈,指着已经脱线腐朽的竹帘。 “外头曾是一片荷塘。” 戚苍是个粗人,说不出什么精妙的话。 干巴巴地道:“还挺有意趣。” 郑乔闻言竟是绽开一抹少有的松快浅笑,不同于以往的隐忍疯癫和残忍,戚苍效力郑乔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看到。他问:“国主,这话有什么好笑的吗?” “荷塘是罚学生挖的。” 怎么惩罚不是惩罚? 抄书是惩罚,挖荷塘也是惩罚。 郑乔记得还未满十岁的自己因身份缘故,时常受气,而他又不是受欺负不吭声的性格,经常与人起争执,自然少不了被罚。 他臭着脸,背着竹篓。竹篓不大,但里面装着满满一篓的泥巴,粗绳陷入他的两肩。满心满眼不服气,无奈跟在几个年长的同窗身后,一脚深一脚浅下山。 “老师起初只让人搭了这间竹屋。” 戚苍嘴角微抽:“那其他的……” “罚学生罚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