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谁担心主上安全了?她出门,有危险的是其他人。”钱邕觉得带不带护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上居然光明正大溜号。 啧,要不说自己创业自由呢?他当军阀那些年也是为所欲为。现在给人当属臣还要操心对方翘班,这日子简直比黄连还苦三分。 这些抱怨都是私底下的牢骚,实际上连个涟漪都没有激起来。声音最大的钱邕环顾左右,发现没几个人声援自己也就消停了。 他偷偷拉住魏寿:“你怎么也不抱怨?” 魏寿道:“抱怨两句,等着褚无晦给老夫穿小鞋?给我家里那位进谗言?再让褚杰那个狗东西嘲笑老夫?他这些伎俩,哼!” 钱邕:“……就……因为这个?” 他见过为利益斗到你死我活,文武矛盾尖锐到不可调和,偏偏康国臣子不一样。 作为武将中的顶梁柱,褚杰和魏寿常常扯头花,但他们扯头花的理由,大多时候不是军功和每个季度的军饷,而是争辩褚曜跟谁走得更近。钱邕想了几年还是想不明白,这俩一个无儿无女鳏夫,一个儿女双全还惧内的耙耳朵,为何乐此不疲争夺这种玩意儿? 要是他们争夺是为了拉拢褚曜也行。 褚曜作为尚书令,有这个分量。 他们偏不,不仅如此还被褚曜拿捏死死。 魏寿冷笑着反问:“不然呢?” “你就这么惧褚无晦?” 别看魏寿粗放,实际上比谁都门儿清。 一听就知道钱邕的画外音,没好气翻了白眼道:“这怎么能叫怕?老夫怕他?” 他那是怕褚曜一个人? 分明是怕褚曜+褚杰+沈幼梨! 打从永固关彻底安全,褚杰这个武痴脑子里只剩下修炼和弥补褚曜,褚曜的道理就是他的道理。沈幼梨比褚杰还不讲道理,一根筋护短,帮亲不帮理的她还是一国之主!褚曜自己也有一肚子坏水,下手还狠毒! 试问,魏寿除了扯头花,还能扯什么? 他不扯头花,这仨就该扯自己肠子了! 钱邕:“……” 斗不斗的,果然还是要看当家人是谁。 当然,他不是夸沈棠御下能力有多厉害,也不是说她有多大人格魅力,只是觉得沈棠够会惹是生非。作为她的僚属,每日工作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搞团体斗争? —— 被念叨的沈棠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习惯性找源头:“又是你,公西仇?” 为了不耽误往返时间,她这趟秘密上南之行并未带太多人,算上公西仇兄弟也才四个人,沈棠、即墨秋兄弟以及白素。为何是白素?自然是因为沈棠三个方向感差。 要是不再派个有方向感还能跟上这仨速度的人,鬼知道会被他们带偏跑到哪里。 白素就被选中了。 一行四人简单做了个伪装。 说是伪装,其实就是换身更朴素的装束。 乍一看像是在外晃荡的游侠。 四人出了大营,沈棠却未朝着上南方向前行,反而朝着另一个方向疾行大半日。此地人烟罕迹,即墨秋只得弄了点儿糯稻,让公西仇帮忙去壳。一顿折腾,弄出一大盘浑圆软糯的白色团子,这些团子还是红豆馅儿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