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大结局·上-《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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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泗城后,顾青雾第一时间被骆原抓去试镜,任性休假这么长时间的下场很明显,是没有抗议权的,跟提线木偶似的,每天都在忙碌着工作,以及手上堆压的杂志拍摄和宣传通告。

    顾青雾再忙都没忘记回公寓,经常半夜偷偷的进门,发现无论多晚,贺睢沉都会穿着白衣长裤安静地待在客厅沙发处看书,旁边点着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线柔和衬着夜晚。

    在这繁华璀璨的万家灯火里,有一盏灯终于是属于她的。

    顾青雾内心感到很踏实,习惯洗完澡就一头栽进贺睢沉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清静无染的沉香入眠,再累,第二天也能精神百倍的出门好好工作。

    她找贺睢沉要了银行卡的账户,赚的片酬,都往里面转账。

    这波操作看的骆原咂舌:“你家,贺总管账呢?”

    顾青雾将流苏耳坠戴好,很长,垂在她的锁骨处,转头一笑:“贺睢沉现在是我的理财管家。”

    “你就不怕他卷了钱跑路,人财两空?”

    “原哥你不懂……”顾青雾决定好好跟他分析,有理有据道:“贺睢沉现在失业在家,而我呢,在内娱又是流量小花,事业走上了人生高峰。这样长期下去不利于感情发展,所以要找个两人之间的平衡点。”

    她性格表面上清清冷冷,本质却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姑娘,只要愿意去做,比谁都懂得怎么跟男人相处。骆原有点佩服了:“你跟贺总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谁叫我跟他是真爱呢。”

    “那么姑娘,你是准备哪天跟真爱去领证结婚啊?”

    这事吧,顾青雾一回到泗城就主动跟骆原汇报了。

    原以为骆原会激烈反对,谁知抽了根烟的功夫,就同意这门亲事了,还说:“你跟贺总闹变扭这一个月吧,吃不好睡不好,老哥都看在眼里,现在和好,眼睛里都有星星,想结婚就结吧。”

    顾青雾没想到冷静期间,她低落的状态是这么明显,连身边的人都瞧出来了。

    不过顺心顺意时,整个人的确会焕然一新,见什么都是笑的,此刻轻歪脑袋想了想,说:“唔,我也不知道哪天结婚,等贺睢沉翻黄历吧。”

    从南鸣寺回来后,没见他提了……

    晚上的时候,顾青雾参加一场珠宝活动的晚宴,她现在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的场面,与品牌方喝了两杯酒,又配合拍完照,要离场前,碰到了蒋雪宁。

    两人虽然都是恒成娱乐的艺人,可自从蒋雪宁和沈星渡分手后,就快淡出流量小花这个交际圈了。

    上次听骆原说了一句。

    方葵离职了,跳槽到了盛娱那边去做经纪人。

    蒋雪宁先前红时,都靠经纪人营销的好,如今没了左膀右臂,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她退居三线,身边冷清的很,见顾青雾不经意地望来,隔空对视上。

    很快,看着顾青雾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提起裙摆离开。

    结束完酒会,顾青雾回到公寓就睡下了。

    她沾了酒,睡得格外的香,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落地窗的白纱垂落在地板上,被风吹得飘起。

    顾青雾抱着旁边的枕头,不想起,拿过手机看了下工作群,见骆原发来的行程安排,上午都无事,就更心安理得躺着了。

    半个小时后,顾青雾才掀开被子起来,光脚踩在地上,朝外走。

    上午,客厅里的明亮光线很充足,她第一眼就看见贺睢沉高挺的身形立在餐桌旁,正准备着早餐,他如今是心甘情愿当任家庭保姆一职,变着法子伺候她的饮食起居。

    有一个长得俊美又擅长厨艺,还会做家务活的男人待在家里等她宠幸,想想也挺好的。

    顾青雾弯起笑,走过去时,足尖踩在他棉鞋上,仰头说话时,白皙的手指去勾男人的皮带:“哥哥早安。”

    贺睢沉倒好香喷喷的玉米汁,顺势低头亲她的唇角:“早。”

    一个吻不够,顾青雾继续仰头,乌浓散乱的长发垂在腰际,发尾柔滑地划过男人手臂,勾得他心魂荡漾,不打招呼地将她抱起,迈步走向浴室。

    浴室的门紧闭,水声掩盖了一切。

    顾青雾扶墙而站,几缕发丝掩盖着脸颊,时而皱眉,时而咬着唇。

    身后,贺睢沉的气息贴着她耳廓,一路沿着往下,从纤细的背脊到腰线,掌心滚烫,触碰着她雪白的肌肤,轻轻掐着,就留下了玫瑰花瓣似的痕迹,他这方面越来越游刃有余了,不会在明显的地方留下。

    墙壁的凉意和身后体温很容易让顾青雾沉迷其中,整个人都软了,倚进他的怀抱里,肌肤擦着衬衫的面料,两个字从唇间悄然的滑过:“哥哥……”

    贺睢沉长指扣住她的脸颊,低头摸索过来,给了她个前所未有的温柔亲吻。

    “我翻了半个月黄历,今天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去领证好不好?”

    顾青雾卷翘的眼睫颤抖了几下,缓缓看向他,眼底像是被水洗过一样,似有晶莹的泪光闪过。

    ……

    “听说你那位弟弟今日结婚,作为嫡亲兄长,不送点贺礼过去?”

    贺家宅院里,一面垂帘被卷起,谢阑深端坐在沙发品茶,外面阳光顶盛,将他一身墨蓝色的西装轮廓镀上一层淡金色,将黑色手机搁在茶几上,侧脸转向外面。

    此刻贺云渐在喂那一池鲤鱼,久病初愈的缘故,脸庞依旧是削瘦苍白的,嗓音透着几分沉缓:“这小子,动作倒是快。”

    话声未落,秘书敲门而进,将外面来拜访的人请了进来。

    几人移驾到隔壁偏厅,密谈了许久事情,男人们说话不紧不慢地,语调都差不多,哪怕是天大的事,都能谈笑风生的聊过去。

    在旁边茶室内,喻思情蹲在屏风后找茶包,整个背部都是僵住的,她连细微呼吸都消失了,耳边只能清晰听见隔着一扇门,贺云渐那疏懒带笑嗓音透了进来。

    他亲口跟谢阑深承认,是与贺睢沉做了场兄弟不和的戏,数月来都在不动声色架空贺语柳。

    那是呕心沥血培养他成人的亲姑姑,到头来,谁又想到贺云渐拿到贺语柳的股权后,趁着贺家人都没反应过来,就准备卸磨杀驴。

    男人的低声议论,让喻思情白皙的脸蛋更失去血色,蹲久了想起身,却忘记腿麻,一个没站稳,抬手碰到了屏风,细微的移动声响,险些让她惊叫出声。

    好在忍住了。喻思情屏住呼吸,将屏风扶稳,仔细听隔壁还在闲聊,慢慢松开手指。

    她在贺云渐没察觉之前,从另一侧的门走出去,踏入走廊时,旁边,传来一道绵软的小女孩声音:“姨姨,你有看见我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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