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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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这话,姜莺眼前又浮现那日旻思咳嗽的样子,小小的肩膀不住颤抖可怜极了。她杵下巴看娘亲来来回回挑选药材,实在等的无聊便打开柜面上一只锦盒,里头是颗颗黑色丹药,臭臭的不知做什么用。

    钱大夫赶忙阻止:“二姑娘动不得,这是祛臭丸。这东西放在身上会先臭上两个时辰,之后余香阵阵可保留三天三夜,想必二姑娘不喜欢。”

    确实不喜欢,她喜欢从一开始就香香的。姜莺捏着鼻子放回去,眼神往门外扫过冷不丁瞧见个熟人。

    “福泉叔叔——”

    福泉一见姜莺就笑,远远望了一眼身后队伍溜进药堂同姜莺说话:“二姑娘生病了?”

    “没有,这是我家的药房。”姜莺有点小得意,大方说:“以后福泉叔叔若生病了就来这里,不收你的钱。”

    福泉笑的快活,举手作揖:“那就先谢过二姑娘了。”

    二人正说话,恰逢王舒珩带人骑马沿街而过,对方眼神平视前方没有看她。姜莺莫名:“沅阳王殿下不高兴,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欠他钱?”

    福泉乐不可支,殿下向来一种表情让人难辨喜怒,但福泉在沅阳王身边呆久了就知道,殿下的冷淡也是分情绪的。比如现在周身散发煞气,那就是真不高兴。

    “有人欺负他。”福泉指了指,“瞧见那个穿银白袍子的人没有,就是他。”

    姜莺踮起脚尖张望,当真瞥见一抹银白背影。不知不觉中姜莺已把王舒珩纳入自己的好友范围,闻言火气噌的冒上来,嘟囔着腮帮子拿过柜面上那只锦盒,轻声出主意说:“用这个对付他!把这东西放他身上,保证臭的没人愿意和他玩。”

    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福泉瞧不上,但姜莺认真的神色他不忍拒绝,想了想心一横便带上了。

    又等了好一会孟澜总算挑好药材,母女二人这便要离去了。不想外头府衙方向忽嚷嚷起来,哭天喊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街巷上陆陆续续围过去一些人。

    药堂小厮看完热闹跑回来讲给众人听:“死人了!死的是临安知府九岁的小儿子,知府老母哭的都快断气了。据说凶手是府衙厨娘,知府大人已经下令全城搜捕……”

    听闻死人,死者还是个孩子。孟澜念了句阿弥陀佛,心道凶手心肠该是如何歹毒,竟连一个九岁的孩子都下得去手,赶紧带上姜莺离开了药堂。

    府衙门口,刘章齐已经晕过去一回,他精神恍惚不适合查案这才着人去请沅阳王过来。刘章齐老来得子,平日宠的跟眼珠子似的,不想竟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的尸体已经盖上了,小小一条,见此情景周围百姓无不心酸落泪,对那黑心厨娘骂的更凶了。

    王舒珩和袁束才到,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刘章齐见沅阳王眼泪掉的更凶,却听身侧一位面生的男子道:“知府大人的这差案子就交给我吧。”

    这名男子从未见过,王舒珩向刘章齐介绍:“这位是刑部吏司袁束。”

    刑部专管刑狱重案,刘章齐感激涕零,只觉抓住那黑心厨娘指日可待。袁束拱手朝王舒珩作揖,状作玩笑道:“杀人查案乃刑部营生,沅阳王殿下这回可莫再让小人空手而归了。”

    “请便。”王舒珩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圣上让袁束到临安查官商勾结一案,不想被王舒珩先揪出踪迹,等袁束反应过来时王舒珩已经结案上报。范家勾结盐运使杨诏的事一传回汴京圣上的赏赐就到王府了,同时圣上不满袁束效率低下责罚三月俸禄。

    这趟差事本是袁束的,他心有不甘没少酸言酸语,还向陛下请旨在临安多留几日说要将功赎罪。

    王舒珩不会自降身价与袁束争,福泉却是个小心眼的。说起来还是这位袁大人没本事,来临安半个月一点线索没找到,又好面子不肯求助王府,还是奏疏传至汴京才反应过来此事早已了结。

    扪心自问,福泉觉得主子一点没做错。辛辛苦苦查的案子难不成还要将功劳拱手相让不成?他越想越气,都是朝廷命官又不能当面给人难堪。气头上,福泉突然就想起了那盒祛臭丸。趁人不备,福泉往袁束腰间塞了一粒。

    仵作来人将尸体抬回,这头袁束正在问话。查案讲究证据,府衙男女老少皆被叫来。王舒珩自认为没自己什么事,与刘章齐说一声打算要走,忽然闻到一股异味。

    味道越来越大,不光王舒珩所有人都闻到了。他素来喜洁净,从战场归来必沐浴,即便常年呆在军营也不代表能忍受异味。

    周遭人人互相张望,想知道这股味道来自何处。王舒珩再喜怒不于形色也微微蹙眉,恰好袁束发现什么朝众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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