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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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外头属下来问是否启程。万寿节将至,王舒珩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今日必须出发。

    漆老夫人派来接姜莺的人便是赵嬷嬷和几个小厮,医馆大夫把姜莺抬上马车,临行前赵嬷嬷不住地对王舒珩道谢:“多谢沅阳王出手相救,我们二姑娘命苦哟。昨儿老太太哭成泪人差点没晕过去了,好在二姑娘命还在,姜老爷就……”

    王舒珩不知赵嬷嬷的眼泪是不是假慈悲,他头一回意识到,家宅形势也许比战场更为复杂,凶险程度与朝廷党争不相上下,都是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罢了。然父亲母亲在世时,王府严禁内乱。若有知法犯法者,会被以军法处置,因此他对内宅事务也是一知半解。

    午后日头渐大,姜府马车缓缓离去。不知怎的,马车越走越远,王舒珩一颗心渐渐揪紧。姜怀远是忠义之士,他……或许该做些什么。

    他不是会犹豫的人,思索后已经有了主意,吩咐道:“福泉留下,带几个人寻机会混入姜府,此事本王回临安后再议。”

    不等福泉再问几句,王舒珩已经翻身上马。马鞭高高扬起,留给福泉满地灰尘。福泉站在原地呐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呢?姜府所有人都认识他该如何混入?难不成……扮作女子吗?

    汴京。

    贤文帝登基四载,因前三年边境战乱万寿节便没有大操大办,今年沅阳王先后平定北疆南境,喜事由礼部带头,两个月前就开始筹备了。无数簪缨世家,将相王侯入京庆贺,热闹了十天都不曾歇下。

    贤文帝喜好对弈,尤其对手是沅阳王。万寿节第十五日,王舒珩被贤文帝请至朝晖殿下棋。

    往常对弈,王舒珩落子迅速,进攻如摧枯拉朽的军队,丝毫不给贤文帝喘息的机会。今日,贤文帝反复瞧他,最后意味深长地放下白子,说:“不玩了,明澈心不在此,赢了也没意思。”

    王舒珩起身要拜,贤文帝抬手制止了他:“朕又没怪你。不过朕好奇,明澈不过才去临安两个多月,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莫非,是被哪家姑娘勾去了魂?”

    “陛下,臣不敢。”王舒珩恭敬道:“不过临安确实有事待臣处理,今日进宫也是想向陛下请辞。”

    贤文帝浮起促狭的笑意:“明澈若看上谁家姑娘莫有顾虑,只要家世清白朕便将她封为公主,风风光光为你们赐婚。”

    这么多年王舒珩不娶妻,这也是贤文帝一块心病。

    从朝晖殿出来有人叫住了王舒珩,是北疆都护府中尉曹岩。两人是同一年的进士,关系还算亲近。

    曹岩倾身给王舒珩行礼:“北疆药材的事还未同殿下道谢,这回的药材量多且全,受伤的将士百姓接二连三痊愈。若等户部药材,还不知要熬死多少人。听闻供应药材的是位商户,殿下可否引荐于我当面道谢?”

    闻言,王舒珩神色淡下几分,草草应付几句便出了宫。

    *

    从佛塔石阶滚下的第十五日,姜莺终于完全清醒了。前几日她断断续续醒过几次,每次时间极短,醒来口不能言,头又疼的厉害,小鸠只能小心翼翼喂她吃些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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