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嫁给权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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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守恒,我不过就是这么提一提,你跟我狡辩那些有什么用?

    我说要凌迟你,并不是因为那些陈年旧事,而是为了凉州城被你害死的六万城民和一万西北军士。”

    原本他还没打算这么快就清算甘家,凉州之变却让他一刻也不愿再等。

    他看着他,语气愈发的森冷,道,“能做出那等事,你就该预到了今日。

    凉州城的一条人命剐上你一刀,也不知你身上能不能剐到七万刀。

    还是要我让人在你身上涂上香蜜,请上七万只的噬骨蚁,让你就这么尝尝噬骨啮心,百日不亡的滋味?”

    “郑愈!”

    甘守恒的脸白得如同纸片一样,额上的冷汗汩汩而下,盯着郑愈的目光如同盯着一只恶鬼。

    他知道,他真的会这么做,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

    他闭上了眼睛,良久之后,终于像是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求,速死。”

    京中的人都耳目聪明,太傅府往兰家一送孕妇所用的上等药材,不少人家便也都猜测到郑愈的这位侧室夫人怕是怀孕了。

    紧接着兰贵妃就请示承熙帝,问他自己能否赐些东西去郑府,承熙帝沉吟半晌,到底还是准了。

    兰贵妃这么大张旗鼓的一赐东西,得,整个京城都知道原先的次辅大人,现在的郑大将军的侧室夫人有喜了。

    大长公主的女官收到消息跟大长公主禀告之时,大长公主的儿媳泰远侯夫人常氏,女儿南平侯夫人郑氏都正在大长公主府陪着她说话。

    大长公主和郑氏也就罢了,却不想常氏听了这个消息,“哐”一声就将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大长公主和郑氏都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她。

    郑氏看常氏震惊满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带了些凉意没好气道:“大嫂,你这么一惊一乍做什么?

    好歹也掩饰些。”

    那兰氏,那兰氏竟然有孕了……不可能。

    常氏却顾不上郑氏的讽刺,她有些茫然的抬头,就对上了婆母大长公主不悦的目光,常氏惊跳,脑子一时发昏,就冲口而出,道:“母,母亲,郑愈他,他去了西北,这都快三四个月了,这兰氏怎么就突然有孕了?

    会不会那孩子根本就不是郑愈的……”

    “闭嘴!”

    大长公主的脸黑了下来,她斥道,“你得了什么失心疯,满口胡言乱语什么!”

    她儿子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蠢货?

    常氏被斥,神志总算是恢复了正常,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话,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她避开婆母刀子一般的目光,转脸就瞅到了一旁幸灾乐祸的郑氏,讪讪道,“我,我就是一时猜测……而且,我这,我这不是替宝薇难过和抱不平吗?

    母亲和妹妹不肯将宝薇许给阿乾,定要将她许给郑愈,连他有了侧室夫人都不在乎,可现如今若是那兰氏再生了长子,若真的是郑愈的,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庶长子,也算是半个嫡了。”

    郑氏的脸陡地黑了下来。

    被自己斥了还要继续挑拨是非,大长公主再忍不住,手上的茶杯直接就扔到了常氏的脸上。

    大长公主脾气虽不好,但她性格高傲,最多是将人赶出去一年半载的不理会,还从来没有这般动手打人过。

    常氏“啊”得一声尖叫,咕噜一下就滑下了凳子跪下来,也不敢收拾,只哭道:“母亲,母亲恕罪,是儿媳的错,儿媳实在是心中震惊也替宝薇打抱不平,儿媳……”

    “闭嘴。”

    大长公主咬牙切齿道,“来人,来人,将她送回泰远侯府,这一个月都禁足,哪里也不许去。”

    房外很快就进来了两个嬷嬷将常氏请了出去,大长公主形状可怖,常氏还巴不得立马就走呢,不过就是禁足,在泰远侯府,禁足就禁足呗,她起了身麻溜的就退下去了。

    常氏离开,大长公主把在常氏那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上的目光移到了女儿郑氏身上,郑氏皱着眉,大约也是被自己母亲突然发这么大脾气给怔住了。

    大长公主道:“阿鸾,兰氏有孕一事,无论你心里怎么想,千万不要插手任何事,不要被人挑拨几句就当了枪使。

    当初兰贵妃不过是传召了一下她,就被陛下申斥警告,若是她的身孕有个什么问题,你沾了些什么,怕是会招来大祸。”

    “母亲?”

    郑氏觉得自己母亲很有些不对,可她看她面色难看,形容疲惫,知道自己问什么她肯定也不会说,只好勉强应下了,嘀咕道,“女儿知道,再说了,事情已经这样了,郑愈都这样了,我还能上赶着把宝薇嫁过去吗?

    他郑愈是位高权重,可顶天了也就是个权臣,皇帝给封个爵位,我们宝薇还犯不着这么上赶着。”

    大长公主心中只觉万分疲惫,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就好,且下去吧。”

    郑氏离去,大长公主坐在太师椅上,只觉得脑子一阵一阵的生疼。

    且说常氏。

    她素来不为自己婆母常宁大长公主所喜,所以被斥责也好,被禁足在侯府也罢,她离开了大长公主府也就没太当一回事,反正,“禁足在侯府”不去大长公主府请安她还乐得自在。

    只是兰氏有孕一事却让她心里一直突突的,这晚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召了自己的心腹嬷嬷刘嬷嬷说话。

    她道:“嬷嬷,当初郑愈所中之毒你是知道的,陈老太医说过,就算他命大,或者那东明大师本事大,救了他的命回来,但他子孙根已损,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子嗣,这也是他这么多年都不肯娶妻,还弄了个亡妻做幌子的缘故。

    如今他不在京城,你说那兰氏怎么就凭空怀上了身孕?”

    刘嬷嬷也觉得诡异,不过她见过的腌臜事多,那脑子转了转就道:“夫人,您想想那兰氏的出身,又生得那么一副勾人的相貌,想必在嫁给大公子之前就已经跟别人有了首尾,她不知大公子有隐疾,如今就正好趁大公子出征之际,把这腹中的孩子算到了大公子头上。”

    常氏点头,她气恼道:“却不知这顶绿帽郑愈他肯不肯心安理得的戴上了。”

    只要郑愈没有子嗣,这泰远侯府的爵位早晚也会是自己儿子的。

    常氏和刘嬷嬷嘀嘀咕咕,却不想这些话却是俱是一字不漏的被房门外一个小丫鬟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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