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陈年旧案-《朱门寒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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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时间罗争一直心事重重,每天都忙于案牍到很晚,后来索性就住在了书房。

    后院里都半个月没见他了,要真想害他,也根本近不得他的身。

    后来抓了几个伺候他的下人,那些下人也都没有谋害他的动机,即便严刑拷打,也无人招供。

    “从中毒的症状看出,他是中了夹竹桃的毒,可罗家并没有种夹竹桃。一些下人平日里都出不得府,自然也就无法得到毒药。所以当时衙门将嫌疑锁定在了几位负责采买的下人身上。”

    康释文翻阅着,现在想来心中依旧有疑惑。

    “后来衙门派人去查过这些人所去之处,并无异常,也没有购买夹竹桃相关的药物或花。且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实在令人费解。”

    “杀人无非是因为这四点,一是图财,二是结怨,三是情杀,四是有利益纠葛。”苏轶昭道。

    康释文点头,“不错!”

    “于是府尹就从这方面入手,图财这一点,应该不会。因为他每日都去衙门和府中两处,很少与同僚出去吃酒交际。”

    康释文对这件案子记忆犹新,“要说结怨,他身为兵部右侍郎,品级高,一般的官员也不敢得罪他。而他的上峰对他又颇为夸赞,这个应该可以排除。

    至于那些言官,他性情温和,性子圆滑,也不至于会得罪他们。”

    苏轶昭颔首,表示同意。

    “情杀也可以排除,剩下的便是利益纠葛了,这也是官场上所常见的。”

    苏轶昭这话让康释文也十分赞同,毕竟朝堂倾轧,谁都跑不了。

    “当时府尹也是将重点放在了这上面,于是对他的书房也进行了勘察,随后便在他书房的暗室内找到了一些他所记载的东西,并且给还找到了一封奏折。”

    正是奏折上的内容让康释文觉得可疑,因为这封奏折上面写的,竟然是要弹劾兵部左侍郎仲德怀、左副都御史席祎等人。

    当时府尹怀疑罗争遇害与此事有关,便将此案转接到了大理寺。

    罗争平时在衙门的事务便是负责车驾和武库,而奏折上的内容就是以仲德怀和席祎为首等官员瞒天过海,换了送往边关的军备,或以次充好。

    罗争在奏折中提到,原本士兵的护甲都是外用铁皮,冬日里铁皮的里面都是棉花,然而接连三批护甲的铁皮内塞得都是草。

    也有很多都是棉甲,也就是说外面是棉花布做的,将领的还会布满铜钉,而普通士兵则没有。

    这些棉甲内靠胸口的位置肯定会缝制铁片,然而那些丧尽天良之人却没有将铁片缝制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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