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六、秋归(六十四)-《一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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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看着他那殷切的模样,心头有几分心酸。
她拿过汤勺,微微抿了一口,颔首:“正好。褔叔熬得很是心细。”
福禄眉间的神色放松些,忙道:“我是怕水放多了,这药不管用。既是正好,那我趁热着让郎君起身喝一些。”
晚云颔首:“褔叔喂了药,便出来吧,我有话和褔叔说。”
福禄应下,进了殿内。
不久,里头传来姚火生痛苦的呻吟。
晚云早前给他种下的蛊正渐渐失去效力,他便像文谦当初那样,恢复原本的虚弱。而他常年累积下来的一身伤痛,也会重新折磨他不堪一击的身躯。
喝一碗折腾了小半个时辰,福禄抹着眼泪出来,站到晚云跟前,道:“娘子有话便说吧。”
晚云让他坐在一旁,带他平静少许,道:“褔叔,姚火生快要不行了,左右是这一两日的事。”
福禄一顿,捂脸痛哭。可他却不敢哭出声,怕惊扰了姚火生歇息,于是转而捂住嘴,脸憋得通红也不放开。
晚云转而将他搀扶到别院,他突然跪下,拜道:“求娘子救救郎君。小人知道郎君多有对不住娘子之处,可郎君也是可怜之人,娘子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晚云看着他,心中也有些不忍。
她安慰道:“褔叔,我已经尽力了。人总有油尽灯枯之时,谁也不能免。就算像我师父,堂堂医圣,座下良医无数,也逃不开这劫数。这后果,早在我答应救姚火生之时便与他说过,他心里头有数,褔叔不必太替他难过。”
福禄心头累积了好些伤感,今日才爆发出来,一时哭得停不下来。
晚云在一旁静静等着,良久才道:“褔叔,他承受了太多伤痛和屈辱,让他早些去,对他未必是坏事。”
福禄没说话,只用袖子抹泪,袖口都湿透了。
晚云轻轻抚了抚他的肩膀,问:“我想问褔叔,姚火生可曾与褔叔说过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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