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就不哭着活(3)-《寒门重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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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芽摔下了桥,戏班的五个人匆忙下去找。

    冬日河岸上略有薄冰,他们扶着桥墩小心地往下探,夕阳的金光穿过桥洞射过来,刺得人眼花,花得突然就看不见前面兄弟的身影了。

    等到最后那个小个子感觉不对劲,转身要跑的时候,脖子后面突然重重地挨了一记击打,人便软绵绵地摔在半干的河床边上。

    “哼!一群畜生,霸道!黑心肝!多大点儿恩怨,就要把我卖去妓院?”

    愤怒却音质极美的女声响起,本应凄惨地摔落桥下的苏芽不但毫无狼狈相,而且脚踏坏人威风的很。

    她把碍事儿的裙角掖在腰上,面带愤愤之色,恨恨地往那五个横三竖二地躺在河床上的人身上各踢了数脚,毫不留情。

    有人被疼得要苏醒,她就再加一脚重新踢晕,然后用他们的腰带把五个人捆在一起,用他们的臭袜子塞住他们的嘴,把他们带来的麻绳绕成两股,穿过桥栏底子,就这么把五个人给吊在了桥栏杆上。

    她捆人捆得极妙,这五个人身高不同,被她吊起后五双脚尖却是对齐的,垂着的光脚着离冰面不过一两寸的距离,踮一踮脚尖就能碰到冰面,多少能分担一点手腕上被吊起的痛苦——如果冰面不被踏碎的话。

    苏芽布置好了一切,擦擦额头的汗,终于感觉心中那股积攒很久的闷气一扫而空。

    “怎么,看我弱小,就都想欺负一下?哼!”

    她站在桥头俯视一眼,五个耷拉着的头顶各被挤在吊起的手臂间,人都还昏着,再没有刚才使坏的劲儿。

    苏芽满意地拍拍手,理好了裙摆,扬长而去。

    夕阳的余晖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一直拉到远处小楼窗后的一双眼睛里。

    沈淮坐在窗前,目送那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小巷,才将视线收回,低头轻轻咳嗽了几声。

    正专心应答着淮安名医张参木问诊的两个侍从立刻转过头来,其中白脸的小伙儿立刻过来帮他把窗户关上了。

    张参木也差不多收了话头,看着他的脸色,道:“以老朽来看,公子这病确非因伤而起,属实是中了罕见之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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