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能不能从宽……”-《作里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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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岁铭漫不经心地伸出长腿,把人圈在自己的范围内问道:“昨晚喝了多少?”
纪乐瑾竖起一根手指:“一杯。”
“一杯就倒了?”秦岁铭抬眸看他,“谁给你喝的?”
“……”
因为丢脸,纪乐瑾低下头道:“我把这当饮料了。”
纪乐瑾被秦岁铭管习惯了,舔了下唇之后小声地问:“该说的我都说了,坦白能不能从宽啊……我还要洗澡呢……”
他被秦岁铭定定地盯着看,说话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纪乐瑾伏低做小了一会,开始有点不服气:“为什么别人都能喝酒我不行?”
秦岁铭面不改色地把问题抛回来:“为什么别人喝完酒不用人来接,可以自己回去?”
他忽然站了起来,纪乐瑾被他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拉远距离,鼻尖和鼻尖都快要撞在一起。
“下次还去吗?”
纪乐瑾忙不迭地摇头:“不去了,不去了。”
“你昨晚吐了我一身。”秦岁铭帮他回忆道,“去给我把衣服洗了。”
纪乐瑾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目瞪口呆地道:“啊?丢了不行吗?”
“不行。”
纪乐瑾长那么大就没洗过衣服,他一想到那衣服还是沾了他呕吐物的更觉得埋汰,他的眼皮跳了跳:“我不洗。”
他被秦岁铭推着肩往洗衣间走,纪乐瑾使出吃奶的劲来跟他抵抗,最后干脆蹲到地上耍赖:“我真不洗!”
纪乐瑾生怕秦岁铭真让他洗衣服,胡言乱语地道:“我先欠着!”
他的眼眶都有点红了,秦岁铭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估计是记着那句坦白从宽,他终于笑了一下:“行,你先欠着。”
纪乐瑾偷偷跑去酒吧的这件事最后用一张保证书盖过,他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做错事之后都会老实好几天。
他抱着书包和秦岁铭一起坐在后座,坐姿都比平时端正许多,问道:“你要在那边待多久?”
秦岁铭今天要出国处理事情,他看了眼文件:“快的话三四天,慢的话一个多礼拜。你有早课的话还是住这就行了,给你找了个阿姨照顾你,如果不想一个人住那就回家。”
纪乐瑾忍住笑点头,慢吞吞地“噢”了一声。
“很开心?”秦岁铭横了他一眼。
“没有噢。”
纪乐瑾欢快地跑下车,他还没来得及走远,秦岁铭从窗户里探出手,扣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回来。
“干嘛啊?”
“离那个叫楼野的远一点,他要是来找你,你要跟我说。”
秦岁铭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没进脑,不过没关系,他待会还会跟顾森木说一声。
“酒吧也别去了,待会又喝得烂醉如泥,顾森木他们玩起来自己心里都没门,顾不上你。”
“顾不上我就顾不上我啊,会怎么样?”
秦岁铭没想到纪乐瑾还会跟他犟嘴,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又拉了点,他的睫毛像是冰凌一样根根分明,缓慢地上抬了下视线:“会被捡尸。”
捡尸是什么意思纪乐瑾还是知道的,他一惊,下意识地道:“我是男的!”
秦岁铭轻飘飘地“噢”了一声,他用视线从头到尾地扫视过纪乐瑾,压迫感太强,让纪乐瑾有拔腿就跑的冲动。
秦岁铭说:“男的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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