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两相平衡,就看这位池太守如何取舍了。 池太守垂着眼皮,手指在惊堂木上摩挲数次,沉声开口道:“龙神果,危害大,贩卖之人,不可姑息,但念在吴正礼为善乡里多年,有功,且,吴氏布行售卖之绣品未造成重大伤害损失,故,法外留情。”高高举起惊堂木拍下,“堂下听判——吴氏家主吴正礼,抄家,罚没所有家产充公,杖一百!司兵参军吴正清,有失察之嫌,罚俸一年,停职一月,禁足反省。” 好家伙,池太守果然是端水大师。林随安心道,这一招舍车保帅用的不错啊! 花一棠啧了一声,凌芝颜皱眉坐下了身。 虽然不尽人意,但就目前而言,已经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的判决了。 吴正礼捡回一条命,连连叩首致谢,吴正清却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属下身为司兵参军,未能劝道兄长从善,险些铸成大错,是属下的失职!兄长体弱,恐怕受不住一百杖刑,属下愿意替兄长承担五十杖,还望池太守恩准!” 吴正礼感动得眼泪汪汪,“阿弟……” 吴正清握住吴正礼的手,红着眼道,“兄长,血浓于水,以后兄长就住在我家,只要有我一口饭吃,断不会让兄长挨饿!” 池太守用帕子沾了沾眼皮,“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啊!好,本官准了!带下去,每人五十杖!” 吴正清和吴正礼手挽着手走出大堂,齐齐趴在条凳上,施刑的衙吏高高举起木杖,狠狠拍下,吴正礼惨叫响彻云霄,吴正清咬着牙,硬是一声没吭。 靳若皱眉,“演这么一场兄弟情深的戏码想干嘛,恶心咱们吗?” 林随安:“不是演给我们的,是演给吴正礼的苦肉计。” “哈?” “衙牢里给吴正礼下毒的果然是吴正清,”花一棠冷笑道,“今天这一出演完,吴正礼是断不可能再将吴正清供出来的。” 靳若一敲手掌,“我明白了!刚刚吴正清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以后吴家若想东山再起,只能靠他吴正清。” 真是让人不爽啊!林随安叹了口气,看向凌芝颜。 凌司直大人并没有看行刑过程,而是盯着桌上的四卷卷宗,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还有一个人,反应也甚是奇怪。 瞿慧站在大堂角落的阴影里,直勾勾盯着行刑的吴氏兄弟,表情异常平静,唯有一双眼瞳,闪动着狰狞的光。 * 小剧场 司法署里,方刻掏出一个黑色棉布钱袋,解开,取出里面的数了数,很是满意。 奉茶的伊塔表示疑惑:“凌六郎,的钱袋,为何在,方大夫,的手里?” 方刻勾起嘴角,“凌司直支付的吴氏布行绣品的检验报告费,一份三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