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目前的局面是范闲与言冰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打击二皇子,压榨崔氏才造就的,他等地就是此时,要一口将对方吃的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吐一根出来。 给王启年的信最后写了一句:开饭了。 范闲坐在轮椅上,微微偏头,轻轻揉了揉胸处伤口上方,那里一直包着系带,有些痒的慌。写了一封信后,手已经冻的有些僵了,忽然间开始怀念在澹州的时候,思思天天帮自己抄书,而当自己抄书时,这丫头会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怀里暖着,触手丰盈,手感着实不错。 心头微荡,提笔再写,这第二封信是写给海棠朵朵地,只是他写信的时候,心中抱持着一颗放荡的心,信上言语也就放肆了少许,偶有撩动。 自北齐回国以后,他与海棠的通信其实一直没有断过,也早习惯了北方有这样一个笔友,毕竟双方作为两个大国年轻一代的实力人物,保持畅通的联系渠道,是非常有必要,而且对将来极有好处的一件事情。 信中聊了些庆国京都最近发生的八卦,当然,悬空庙事件也在其中。虽说庆国皇帝遇刺一事震惊天下,北齐上京早有详报,但他身为当事人,讲起这故事来,肯定要比说书先生动听许多。 后面还说了些别地,又在字句中暗暗点出,自己准备对崔家动手了,让她与那位不知男女地小皇帝与自己配合好。在信末他抄了一首诗,以证明自己依然如往常一般才气纵横。 “我来苔欲报恩分,契阔非尽利与荣。古人有为知己死,只恐冻骨埋边庭。中朝故人岂念我,重裘厚履飘华缨。傅闻此北更寒极,不知彼民何以生。” 这是司马光苦寒行的最后几句,范闲有些得意地看了一遍。搓着有些僵地双手,觉着自己抄的这诗实在是太过应景,而且字里行间夹的悲天悯人之意,恐怕会让海棠姑娘回思许久——骗死小姑娘不偿命,这正是他喜欢做的事。 确认没有什么遗漏之后,他封好了信封,压好了火漆。忽然间,他心头一动。总觉得似乎自己的倾述欲望还没有得到完全地满足,对着信纸那头长相普通,像村姑一样摇着的姑娘,他总觉得是在面对着一位老朋友,一时间竟陷入了沉默之中。 然后他铺开另一张白纸,略一沉忖,提笔写道: “朵朵,你好。前面那封信算是公事,这封随便聊两句。今天京都下了庆历五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早一些。想来上京的雪更大,天更冷,那天在你的菜园子里看见篱角处有几枝梅。不知道那几枝腊梅可有绽开红点,滋润一下白雪单调的容颜。” “嗯,你养的那些鸭子怎么样了?小心一些,别冻死了……我这边挺正常地。小黄小黑小白都在京外田庄养着,听说那里的伙计们把这三只大肥猫都当祖宗一样供着,怎么可能养出问题来。” “我一切挺好,吃了睡,睡了吃,家里挺安静的。这两天妹妹一直在太医院里忙碌着,听说已经成了京都难得一见的风景,婉儿今天回林府了。我那位可爱的大舅哥大约是最近受了冷落,脾气有些不好。不知道你这时候在做什么呢?” 范闲随意写着,就像是说话一般散漫,纯粹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 “对了,我那个姓史的学生开了家青楼,生意不错,尤其是菜品十分精致,哪日你若游至庆国。我陪你去坐坐。啊。忽然想到,上京那家酒楼的名字我都忘了。但还记得那天的酒不错,和你说了不少胡话,也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 “话说你前几封信我都读了几遍,总觉着酸不忍睹,你一堂堂圣女,不要学那些大家闺秀地作派,总喜欢在信里夹些诗词之类,虽然我假假有个诗仙的名头,但却没有批改作文的兴致。” “上回你说司理理如今过的不错……嗯,这种事情以后就不要多聊了,我对此事一向有一份记恨在,而且不知为何,尤其头痛于从你的嘴中听到她地消息。” “朵朵,来庆国玩吧,我妻子对你也很好奇……另外就是顺便问一句,你们天一道的功法能不能传外人?我最近对你们的练功方法忽然多了很多兴趣。” 这看似自然的发问,深刻表露了范闲内心深处地无耻与奸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