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闻言,聂绾柠眼眸倏亮,“好。” 苏沅兮不需要母乳,出了月子之后,也不用再刻意忌口。 吃过晚饭,两个孩子被容晏带去了婴儿房。 聂绾柠坐在客厅的吧台前,托腮看着苏沅兮调酒,“容晏还会带孩子?” 苏沅兮切了几片柠檬,和冰块一起放进高脚杯里,“平时他带的时间比我多。” 这事放在容晏身上,倒一点也不稀奇。 但同样,也是极少的个例。 都说婚后的生活像一面照妖镜,恋爱期没有暴露的本性,会统统展现出来。 为什么恐婚恐孕的女人越来越多,不就是接受不了现实的落差,怕在柴米油盐中消磨掉了原本的热忱。 苏沅兮将调好的酒放到聂绾柠面前,“过年有什么打算?” “我买了去马代的机票,海岛五日游。”聂绾柠扬眉,和她碰了下杯,“操劳了一年,总得犒劳下自己。” 苏沅兮在对面坐下,凝着聂绾柠品酒的动作,直言道,“柠柠,你不开心。” 聂绾柠眸光一颤,捏紧手中的酒杯没说话。 “这种不开心,不是离开沈京惟就过不下去的意思,而是你在看开看淡的同时,对很多事提不起兴趣了。” 感情并非唯一的精神寄托,这世界也不是谁离了谁就无法生存。 然而,有多少人能轻易忘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可能往后的十几年乃至余生,都做不到彻底释怀。 “你知道么,我揍过沈京惟。”苏沅兮沾了点杯壁上的水珠,在桌上画着,“而且我还对他放过狠话,一辈子都追不回你。” 聂绾柠确实不知道这事,但她能猜到发生在什么时候。 她笑道,“要是我亲眼目睹,说不定还会拍手叫好。” 苏沅兮抿了抿唇,酝酿着措辞,“可你把自己逼得太狠,即便因为沈京惟的改变有过一丝丝动摇,你也不许这样的念头发生。” 聂绾柠歪头倒在臂弯里,自语般喃喃,“不怕你笑话,我是想过的,假如他真的变得不一样了,我能不能说服自己重来一次。” 她陷入过异常矛盾的境地,自尊和现实,理智和情感。 说到底,是她把自己架得太高,想得太简单。 苏沅兮往她的高脚杯里续上酒,“我不劝和,也不劝你们老死不相往来。人生本就是不断改变和妥协的过程,每个人都会面临无数的选择。” …… 当晚,聂绾柠喝了十几杯鸡尾酒。 她执意不肯留宿,苏沅兮拗不过,便叫白祁送她回家。 宿醉加上连日来的劳累,导致聂绾柠在第二天早上发烧了。 自小到大,她生病有一个铁定律,不病则已,一病能好几天下不来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