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性子淡漠,缺少人的七情六欲,对任何事物都没有太强烈的兴趣。 但他却是一个不错的幽界主宰。 数千年重复的沉睡,即便有再多权势,再多钱财,都没有享受的机会。 所有梦想、憧憬,都会埋葬在那无休止的沉睡轮回中。 但景知年却没有在这份绝望中变得暴虐或者消沉。 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然后尽着一个鬼王的职责,庇护好幽界的一众阴魂。 所以,姽婳才觉得天道未免太过不公。 以己身庇护人幽两界平衡,这是不世大功德。 但为何这份功德却未曾落到景知年身上? 反倒是品行低劣的谢娇娇,能无任何障碍地接受天道的垂爱? 那份垂爱,更像是窃取了景知年本该得的功德。 而人界诸位高高在上的天师,享受着景知年的牺牲换来的千年和平,居然还能理所当然地要他少插手人界诸事。 看着姽婳,景知年眼角的红痕一闪而过,而后开口了。 “他们应当快到了,她身负祥瑞,想来事情会有意外,你去瞧一瞧吧。” 这是支开姽婳。 姽婳没反驳,点了点头,身影陷入了黑暗中,消失在了风中。 天台上只剩下了景知年和容阙。 景知年的眼神,看着容阙的左手腕上的那根红线。 那个红线的一端,缠绕着容阙的手腕,另一端,却断裂在了刚刚姽婳的脚边。 如今,姽婳消失,那道红线便在风中飞舞着,仿佛在寻着原本它应该缠绕的那位主人。 这道红线,寻常人根本看不到。只有景知年这种已经近乎触碰到世界规则的怪物,才能清晰看到。 红绳,牵引命定双方。 容阙,居然是薛婳的命定之人。 不,红绳已断,说明这两人的所谓命定缘分早已断了。 若是姽婳在这里,或许可以告诉他,因为薛婳已死,如今拥有这具身体的人变成了姽婳,而她和景知年成了夫妻,命契已成,所谓的命定之缘,自然断了。 景知年也能猜到几分,可他还是有些烦闷。 这样的情绪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不过,景知年从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他一挥手,容阙只觉左手腕一疼,低头望去,一个低温灼伤的痕迹出现在了那里。 清冷如月的青年,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意外之色。 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鬼王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