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分别得太过突然,但她只能选择接受。 安置完后,季云淮一刻也没有多停留,奔赴向中国维和军营的营区。 那道身影义无反顾,像是暗夜里唯一的光。 薄幸月突然明白过来季云淮刚刚那番话。 真正的英雄从来不是无所不能,而是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的存在。 …… 时间一晃而过,整整三天,薄幸月没有收到季云淮的任何消息。 她看向窗外,茂木葱郁,阳光炽盛,却照不到她内心空出来的那一方角落。 战地医院被炸毁,死伤的平民与医生完全统计不过来,首都的医疗系统几欲陷入停滞崩溃。 身为中国医疗队的一员,薄幸月这几天为了麻痹自己,主动申请调到一线工作,收治被恐//怖//份//子/袭击的伤员。 当天晚上,医院送来了一名被埋伏的地|雷炸伤的中国维和军人。 薄幸月呼吸一窒,双手发抖地去察看患者的资料档案。 她下意识紧闭了双眼,上面的名字并不是季云淮。 也就代表着迄今为止,他仍旧杳无音讯。 手术台上,薄幸月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的看似理智的眼睛。 她接过手术刀,指挥说:“病人呼吸休克,推肾上腺素,备好除颤仪和升压药。” …… 一台紧急手术做完,薄幸月犹如失了气力般,坐在值班室内好半晌都没缓过来。 直到医院里一名相熟的小护士跑过来,提醒说:“薄医生,外面有维和军人找您。” 刺啦一下,她的笔迹划开病历本,不自觉捏紧了指尖。 薄幸月的喉头涌上哽意:“好,我知道了。” 紧张、忐忑、思念……情绪交错复杂在心间。 如果是季云淮回来了,她想告诉他,自己没有一刻想过后退。 有时候累得不行,就想着季云淮那道不曾磨灭的橄榄绿身影。 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坚守一名医生的阵地? 出来时,一名面孔陌生的小战士站在他面前,确认道:“您是薄医生吧?” 薄幸月礼貌询问着:“是的,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小战士避开她视线,语气沉重:“薄医生,季队长脱队了,我们目前还没找到他的下落。” 薄幸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季云淮他……脱队了?” 小战士点头,将手头的笔记本双手递过去:“我知道您是季队的家属,就想着把他身上的东西先交由您保管。这是季队长留在宿舍的物件。” 薄幸月不想在外人间流露出自己的脆弱,深吸一口气,竭力稳定下心神。 可发散的思绪将她拖入一个无底的深渊,痛苦几欲将人淹没。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盖住微动的眸光,小心翼翼地将日记本捧在掌心,视若珍宝。 不是没在报道中看过中**人牺牲的消息,但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挚爱成为所谓的“英雄”。 薄幸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值班室的,全程像是一只傀儡,被操纵着走过空无一人的走廊。 又不禁想起季云淮说过的,回去就结婚…… 骗子。 言而无信的骗子。 笔记本封面看起来有些老旧,甚至有的地方都掉漆了,扉页上写着他的名字。 薄幸月翻动本子的手微微发抖,忍住肩胛骨的起伏。 借着幽微的光线,她一字一字地掠过清逸的字迹,相当认真地看着少年曾经隐瞒的秘密。 5/11 巷子里,第一次见到她,她问我疼不疼,像是高高在上、不可玷污的一轮月亮 5/14 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了,薄幸月,幸运的幸,月亮的月,大家都喊她月亮 6/24 今天校服被人用水泼湿了,没想到在器材室碰到了她,她肯定看到了,但没有认出来我 6/20 期末考试结束了,我在楼上搬书 看到她对着一个男生笑,我闻到空气里的栀子花很香 我想摘下来送给她 10/8 放学后,她把我拦下来,跟我说季同学,再见 10/15 听说论坛里都在讨论她要追我 很多人说,她对我不是认真地追求,只是玩玩而已 事实上,她不仅漂亮而且坏 但我喜欢她,我不能让她发现我喜欢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