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11/10 她今天问我最喜欢那句诗,我说是八千里路云和月 她不知道的是,我喜欢这首诗,是因为里面包括了我和她的名字 12/25 圣诞节,她戴着毛绒手套,送了我一颗苹果,很甜 1/1 我学不进去数学竞赛,我只想吻她 …… 再往后,只有一个相隔数年的日期。 3/6 今天在北疆又见到薄医生了 而在日记本后的几页写的全是她的名字,密密麻麻,充斥着她的视线。 一遍又一遍,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排遣入骨的思念。 算起来,这本日记已经是七八年前写的了,他却一直带在身边。 泪珠下坠,晕开上面的钢笔字迹。 薄幸月合上那本笔记本,恍若窥探了隐秘的一角,视线全然模糊一片,最后只得掩面而泣。 原来,他们的相遇比她想得还要早,只是她忘记了。 早在她注意到季云淮的之前,他就默默喜欢她很久了。 心脏传来一阵阵的钝痛感。 少年的心动像春草植根在滩涂,迎着夏季的雨水疯长,却不愿意让任何人知晓。 如果菩萨保佑,请一定让他平平安安地出现她面前。 只可惜,菩萨低眉,不见众生。 …… 之后的几天里,薄幸月愈发睡得不安稳,整个人比刚来A国时还消瘦了一圈。 但内心始终有个期盼,期盼着某一天就会有人来通知自己,季云淮已经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正对着窗外的绿树发呆时,薄幸月被人从愣怔的状态中拽出来。 刘医生说:“薄医生,主任今天让你不要接手术,跟我一起送药。” 薄幸月明白主任的忧虑,想着也好,免得带着疲惫的状态,在手术台上也容易发生事故。 一路上,她沉默无话,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 他们只需要去接应应对疟疾的青蒿素,再安然无恙地药品运送回医院就行,确实是个轻松活儿。 卡车行驶过颠簸的地面,薄幸月看着熟悉的,才想起来这地方似乎是苏医生之前提醒过,容易出现不明份子很是动荡的区域。 正想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时,砰砰砰—— 几声枪响下来,车胎爆了。 司机警觉道:“不好,出事了。” 刘医生面色大变:“小薄,我们……” 后面的话尚未说完,一行蒙着面纱的人砸破车窗玻璃,将后座的两人和前面的司机全部拖下车。 这批药对患有疟疾来说是救命药,但对另外一批人,却只是用来倒卖的牟利工具,越稀缺越能赚钱。 卡车上的青蒿素被迅速劫持走,按照这群人的作风,对于同行的人只会杀戮而非手下留情。 薄幸月被扼住脖颈,整个人像是溺水的人,无力地挣扎着。 男人用手臂紧箍住她,她根本喘不过来气,意识几度将要陷入昏迷。 下一秒,身后的男人传来一声闷哼,松了勒住她的力道。 迸溅的血液溅到了她的脸颊,甚至将白大褂沾染得殷红一片。 薄幸月睁开眼睛去望,心跳快如雷奔,视线在短时间内根本清明不过来。 她看不见来者,只能汲取着新鲜的空气,剧烈地咳嗽着。 不同于刚刚的狠戾,身后的怀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长久的相拥。 淡淡的硝烟味道萦绕在鼻息。 她很快反应过来。 是季云淮—— 男人眸色漆黑,穿着笔挺的作训服,戴着面罩,大掌蒙住她眼睛,冰凉的掌心贴合着她的眼睫。 “闭眼。”嗓音掷地有声。 薄幸月穿着白大褂,永远奔赴在救人的路上。 所以那些阴暗与血腥,他不愿意让她看到。 季云淮瞄准后,朝刚刚劫持她的-□□-继续开枪,几枪下去,男人匍匐在地,筋骨血肉尽端。 空气里到处都是血腥味。 只有耳旁磁沉的声音让她没来由地安心。 “抱歉薄大小姐,我来晚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