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苦创业-《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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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韦布,他有个女朋友,她借给韦布一笔钱,这样韦布就用这笔钱买回同凯默签定合同时限定的时间。现在韦布来找我,希望来我这里工作。我那个时候不能雇佣他,但我愚蠢地告诉了他我不久打算办一张报纸的秘密,那个时候也许我可以用他。我告诉他,我有希望成功,因为布雷福德印刷的城里的惟一的那张报纸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管理得很差,枯燥无味,但是却有利润,因此,我想到办份好的报纸一定可以赚大钱。我叫韦布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却告诉了凯默。凯默就抢在我之前,登出了他要办报纸的事情,韦布也因此被雇佣。我很生气这件事情,但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力量办报纸。为了对付他们,我写了几篇有趣的文章发表在布雷福德印刷的那个报纸上,文章署名“爱管闲事的人”,后来布雷福德把它刊载了好几个月,这样,公众的注意力都转到这个报纸上,凯默的办报计划由于我们的冷嘲热讽就没有人注意了。然而,他还是开始办他的报纸,9个月以后,他的订户最多也只有90户。最后,他只好把这份报纸贱价卖给我,我早就准备好了要接管它,就马上买过来了。在几年之内,这份报纸就成了我十分赚钱的生意。
我们出版的首张报纸和这里以前出版的报纸有很大不同,字迹更清楚,印刷更精美。我针对伯内尔州长和马塞诸塞州议会之间正在进行的争论写了一篇观点偏激的文章,引起了一些重要人物的关注,使得这个报纸和他的主办人成了人们经常议论的话题。几个星期以后,他们就成了我们的订户。
他们成为了其他人的榜样,大家都来订我们的报纸,我们的订户在不断地增加,这是我学写小文章以来获得的第一个小成果。另一成果是,一些重要人物看到报纸掌握在一个能动笔写文章的人的手里,应该给予资助和鼓励。布雷福德还在印刷选举票、法律文本以及其他的公家生意,他印了一份给州长的呈文,印刷的很粗糙,有很多错误,而我们精美而又正确地重印了它,然后发给每一个人,这样差别就一目了然了,就增加了我在议会中的支持者说话的份量。所以,议会就通过了决议,把下一年的印刷业务给我们做。
在这些议会的朋友们里面,我绝对不会忘记的是我前面提到的汉密尔顿先生。他是州议会的议员,那个时候回到了英国。他在这件事情上大大地帮了我一把,像他以后在其他事情上一样,他一生都在帮助我。
但是现在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麻烦来了。梅鲁迪斯父亲按照他对我们的承诺,为我们支付开办印刷所的费用。他预付了100镑也只能付100镑,我们还欠设备商人100镑,商人变得没有耐心,等不及了,就去法院告了我们。我们交纳了保释金,但是我们不能按时还钱的话,法院就要宣判强制执行,我们的美好愿望也就要完蛋了,因为印刷机和铅字都要卖了抵债,也许只能卖个半价。
在这个生死系于一线的时候,我两个真正的朋友分别来找我。他们的情义我永远不会忘记,只要我还能记起任何事情我就不会忘记。他们相互间并不认识,也没有我的要求,他们自愿为我垫付所有的款项,这样我就可以单独经营这个印刷所,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不喜欢我继续和梅鲁迪斯合作,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梅鲁迪斯经常在大街上醉熏熏的,在啤酒店里玩些低级游戏,这对我们的名声不好。这两个朋友是威廉·科尔曼和罗伯特·格雷斯。我不能提出单独干的建议,如果梅鲁迪斯他们能根据协议完成他们那一部分任务的话。因为,我认为只要他们能履行合同的话,我就有义务遵守合同。如果他们不能履行合同的话,那么我们的合作关系就可以解除,那我就可以自由地接受我朋友的帮助。
事情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对我的合伙人梅鲁迪斯说:“也许你父亲并不想你参加我们的这个生意,他可能不愿意为你和我垫钱,也可能他愿意为你出钱,但不愿意为我出。如果是这样的情况的话,那么告诉我,我会把整个生意给你,我去做我自己的生意”。梅鲁迪斯说:“不,事情不是这样的。我父亲确实很失望,他是真的没有钱。我也不愿意为难他老人家。我知道这个生意不适合我做。我从小就是干农活的,我30岁的时候到城里来当学徒,简直就是对我的嘲弄。我们许多威尔士的人都去北卡罗莱那州定居了,那个地方地价便宜,我想和他们一起去那里,干我的老本行。你可以找你的朋友帮你一把,如果你能负责印刷所的债务,还我父亲原来垫付的100英镑,还掉我的那点私人债务,给我30镑和一副新的马鞍,我就退出我们的合伙,整个印刷所就是你的了。”我同意了他开出的条件,我们就起草了一份协议,然后签字。我把他所要求的东西都给了他。不久以后,他就去北卡罗莱那了。第二年,他寄了两封长信给我,其中一封是有关那地方的最好叙述。信里提到了当地的气候、土壤、农业等,他对这些很熟悉。我把他的信在报纸上发表了,公众对之很满意。
他一走,我就去找那两位朋友。我不想显出对谁有偏爱,所以从他们给的钱中各取了一半,还清了债务,公开对外宣布结束合伙,开始由我独立经营。
不久,我通过朋友汉密尔顿的帮助拿到了印刷纽卡斯尔纸币的业务,在我看来,那又是一笔利润丰厚的生意。对于做小本生意的人来说,一些小事情也显得很重大。这些生意使我大受鼓舞,也确实利润不少。他还帮我得到了印刷那个州的法律文件和选票的业务,这项业务一直持续了我从事印刷业的所有时间。
我现在开了一家小小的文具店,店里有各种各样的发票,在当时,是式样最齐全的。能够做到这个样子,多亏了朋友布赖恩特纳尔的帮助。怀特马施是我在伦敦的时候认识的排字工,一个非常优秀的工人,他这个时候来到了我这里,和我一起工作,人很勤奋。我还收了一个学徒,就是阿奎那·罗斯的儿子。
我现在开始逐步偿还印刷所的债务。为了商人的信誉和品行,我小心谨慎,勤俭节约,避免一切与之相反的东西。我穿着朴素,从不在无益的娱乐场所出现,也不出去钓鱼或者打猎。确实,有的时候,因为读书使我耽误了工作,但那是极少数情况下的事,而且是秘密的,没有闲话。为了显示我并不是高高在上,有的时候我就推着一辆小车把买来的报纸运回家。这样大家认为我是一个勤劳上进、又守信用的年轻人。我从不拖欠,所有文具批发商都拉我做他们的生意,其他商家也主动要求我替他们代销书籍。我可真是一帆风顺。同时,凯默的信用和生意却每况愈下,最终被迫把他的印刷所卖了来还债。他去了巴巴多斯,在那里住了些个年头,穷困潦倒。
凯默有个学徒,他的名字是大卫·哈里,我在那里工作的时候指导过他,他买下了凯默的机器设备,在费城开起了印刷厂。我开始担心他会成为我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因为他的朋友能干又有势力。因此,我提议和他合伙,幸运的是他轻蔑地拒绝了我。他这个人很狂傲,穿的像个绅士,生活奢侈,经常在外面寻欢作乐,债务缠身,疏于管理他的生意,因此也没有业务可做,最后他带上他的机器,也和凯默一样去了巴巴多斯。在巴巴多斯他雇佣了他原来的老板做工人,他们经常吵架。哈里仍然不断地负债,最后被迫把机器卖了返回宾西法尼亚种田去了。那个买下哈里机器的人继续雇佣凯默操作这些机器,几年以后他就去世了。
现在,费城除了一个老对手布雷福德就没有人和我竞争了。布雷福德现在生活富裕舒适,他只是雇些零工偶尔干些散活,对生意不是很担心。但是,由于他负责管理邮局,人们认为他有更多的机会得到新闻,他的报纸在投放渠道上也比我有优势,广告业务也比我多,这对他很有利却对我不利。事实上,我也通过他的邮局收发报纸,但是大家并不知道,我们是私下里秘密进行的,我是通过贿赂邮局的骑师来进行的。布雷福德知道了就会毫不留情地禁止,这种行为使我大为恼怒,也因此有点鄙视他。因此,当日后我处在他的位置时我从不学他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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